欲妇荡岳丰满少妇岳:H女主从小被C到大1V1
冬天天短,没到六点,天就全黑了。
八仙桌上,放着两个菜,炒白菜片,羊肉炖土豆。
两碗白饭分别摆在二人面前。
韩小东有些歉意,“我本来想做羊肉炖山药的,可是买不到山药,只好用土豆替代了,快吃吧!”
他往燕妮的碗里夹了两块羊肉,最后才夹了一筷子白菜片,大口的吃了起来。
燕妮尝了口羊肉,惊讶再次袭来。
羊肉炖的软烂,但更让人称奇的是,羊肉里还有鱼的鲜美。
“吃出来了?我是用剩的鱼汤炖的羊肉,你知道鲜字就是一个鱼加上一个羊字,所以羊和鱼在一起炖最鲜,而且最补,你多吃点。”韩小东又夹了一筷子白菜片,吃得津津有味。那一碗羊肉他一口没动。
燕妮一肚子都是问题,可是她实在不想和韩小东说话,默默吃完饭,下意识的就要去收拾桌子。
“放下,我来,你身体还没好呢!”韩小东阻止了她,自己端着碗碟进了厨房。
他究竟是怎么了?
这变化也太大了。
难道说他真的变了?
不可能的,都是假象,燕妮,不要再心软了,明天一定要离婚。
燕妮坐在床边胡思乱想,房门开了,韩小东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你刷牙洗漱吧!然后再泡个脚,泡脚能活血,对身体好。”
燕妮惊讶的看着韩小东蹲在她身前,脱掉她的袜子,抓着她的脚放进水中。
水温略热,一股温暖从脚心出发,沿双腿经脉上行,最终游走全身。
他居然为我洗脚?
燕妮又想哭了。
结婚以后,他从没对自己这么好过,别说做饭洗脚,就连自己生理期不舒服,让他帮忙倒杯热水都带搭不理的。
或许,他也知道明天就离婚了,想给自己留一个最后的好印象吧!
只是,他白天唱的歌是什么名字?还有,他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比饭店的厨师做的都好吃。
洗漱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出现了。
只有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虽然是夫妻,但燕妮实在不想和这个混蛋同榻而眠。
韩小东看出她的心思,其实他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燕妮虽然漂亮,但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始终是别人的妻子。
他对她的感情全部来源于这具身体前主人的那份执念,照顾她可以,但要和她像夫妻那样,他现在还接受不了。
“你睡床,我在柜子上凑合一宿就行。”
里屋靠墙的地方有两只老式的柳木箱子,长度加起来正好能睡一个人。
韩小东翻箱倒柜,找出一床破被和褥子,铺在柜子上,衣服也没脱,直接躺在上面。
啪!
灯关了,屋里一片黑暗。
韩小东转了个身,开始认真筹划未来。
现在手里有2700多块钱,在这个年代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用这笔钱当本钱,去证券公司开个账户,凭我的专业知识和记忆力,资产很快就能翻倍。
到时候换个大房子,至少要能洗热水澡,再买辆车代步……
到时候我就该和燕妮离婚了吧?等有钱了,给她一大笔补偿,算是替前主人完成心愿。
呼!
没等再往深想,他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前五天在看守所一直睡不踏实,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换到一个安全的环境,即便环境简陋,他也马上入睡了。
韩小东睡得香,可燕妮却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耳边是韩小东均匀的呼吸声。
她抬起身子,看了柜子一眼。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明天到底要不要和他离婚?
燕妮咬紧了玫瑰花瓣般的下唇。
万一他真的变好了呢?
可万一他只是装样,过两天又变回去了怎么办?
她一夜都处在纠结中。
晨曦微张时,燕妮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眼窗外,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她轻手轻脚叠好了被,又看了熟睡中的韩小东一眼,习惯的走进厨房,准备做早饭。
可是站在灶台前,她猛然惊醒。
我都要和他离婚了,还给他做什么饭啊!
燕妮赌气的走回里屋,可没来由的心又软了。
算了,就当是离婚前最后一次做饭吧!
她就又折腾回去了。
将昨晚的剩饭加了点水热一下,看到剩菜时,燕妮又愣住了。
白菜片没了,但那碗羊肉炖土豆还是满满的。
昨晚她只吃了几块,剩下的他一块都没舍得吃。
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
从细节处最能看到一个人的转变,难道他真的浪子回头了?知道心疼我了。
燕妮的性子本就优柔寡断,这件事又涉及她的终身,她更拿不定主意了。
八点多,韩小东抻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到八仙桌上放着一碗稀饭和昨晚的剩菜。
燕妮面沉似水的坐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了。
“不好意思,这几天太累了,在看守所睡不好。”韩小东急忙从柜子上跳下来。
洗漱之后,他端起饭碗,稀饭已经温了,他也顾不得其他,低头吃了一口,随即抬头问道:“你吃了吗?”
燕妮依旧没吭声,只是点点头。
这回韩小东放心了,风卷残云般将剩饭剩菜一扫而光。
看着他吃完饭,燕妮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咱两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吧!”
这是从昨天开始,她和韩小东说的第一句话。
说完,她异常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又反悔,又怕他一口答应。这种矛盾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韩小东不假思索。
燕妮一喜,随即又陷入莫名的失落中。
“但是上午不能去,你还要去刘大夫那打吊瓶。下午吧!下午咱们去民政局。”韩小东很认真的说。
燕妮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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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这是我昨天欠你的药钱。”韩小东恭恭敬敬递过一张钞票,“另外,再给燕妮打一针吧!巩固巩固。”
看到钱,刘奎武的态度明显好了些。
“怎么?你抢银行去了?这么快就有钱了,不会又是偷了谁家东西卖了吧?”
“昨天我去厂子了,把遣散费要出来了。”
“什么?陈达均给你钱了?”刘奎武吃惊的站了起来。这片的邻居基本都是汽水厂的,谁家的情况都了解。
还没听说哪个下岗的人领到遣散费了,想不到这个窝窝囊囊的韩小东倒是头一个。
“你是怎么做的?给他送礼了?”刘奎武追问一句。
韩小东云淡风清答道:“我哪有钱送礼,我带了两块砖头去见陈达均,对他说,要么给我钱,要么我去他儿子学校。”
燕妮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田园歌舞厅那一幕再次浮现出来,这个唯唯诺诺的懦夫这么有血性了?
燕妮挂上了吊瓶,韩小东轻声说了一句,“我去小卖部把钱还了,很快回来。”
几分钟后,他来到金家小卖部。
老金头一看是他,再次紧张的站了起来。
昨天他打完那两记耳光后,一直后怕,就怕韩小东醒过味来报复他。
“你,你又来干什么?”老金头又拿起了那把无坚不摧的扫帚。
“金大爷,昨天我在你这儿买了半斤红糖,还有一匝挂面、四个鸡蛋,对了,以前我还欠你钱吗?这次一起算了,你把军大衣还我吧!”韩小东的目光在柜台后的货架上瞄来瞄去,伸手一指,“那个海飞丝洗发水给了来两瓶,香皂来两块,再拿两条新毛巾……”
他低头看着柜台里的烟,第一层摆了一排,蝴蝶泉、白猫、红河、大鸡、红梅,花花绿绿的。
没有华子,没有九五之尊,也没有雨花石,整个柜台最好的烟就是红塔山。
“红塔山多钱?”
“一块五。”
“给我拿一盒。”韩小东抬头看向金老头,“账算好了吗?”
老金头简直就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加上你之前在这赊的账,一共是49块8毛钱。”
一张五十的大票拍在柜台上,“不用找了。”
在老金头呆滞的目光中,韩小东拎着东西走了。
“这个混蛋发了啊!”老金头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骚包,海飞丝和力士多贵,那是你用的吗?早晚你还得变成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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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奎武内科诊所里,燕妮揉了揉打过针的胳膊。
天冷,那么一瓶子药水打下去,胳膊都拔凉拔凉的。
“谢谢刘大夫,明天还用来吗?”韩小东很有礼貌的问道。
“不用了,我开点药,在家按时吃就好了。”或许是韩小东给了药费的原因,刘奎武说话客气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韩小东想去搀扶燕妮,被她一下子甩开。
病好了,也有力气了。
韩小东讪讪一笑,也不放在心上。
“去民政局,离婚。”一出诊所,燕妮就飞速转身,双眼像针一样直视韩小东。
她必须要第一时间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然她怕自己又会犹豫。
人,就得逼自己一下。
“好,但是现在马上就11点了,咱两到那,人家也就下班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吃完饭就去。”
也不能燕妮回答,韩小东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先走了。
“无赖!”燕妮望着他的背影,差点把银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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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韩小东就钻进厨房一通忙活。
燕妮抑制不住好奇心,探头看了一眼。
韩小东烧了一大壶开水,正往他昨天买的小鸡身上浇呢!
他觉察到燕妮在看他,抬头一笑,“中午给你炖鸡汤。”
拔毛、清理内脏,韩小东做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练无比。
燕妮都看呆了。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自从结婚后,他就没下过厨房。
昨天的鱼汤、羊肉还有今天这个炖小鸡,他是从哪儿学会的?
看守所吗?
燕妮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不禁摇摇头。
但她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吗要笑?
气的她一扭身,回到里屋生闷气去了。
她恨自己不坚定,很明显,韩小东妄想用好吃的留住他。
休想!
我受了那么多苦,吃点好的就能弥补我的创伤吗?
正想得入神呢!厨房里飘出鸡汤的浓香,燕妮一张嘴,口水差点不争气的流出来。
“吃饭喽!”韩小东捧着一碗香气四溢,热腾腾的鸡汤进了屋。
“先喝汤,再吃肉。”他把鸡汤放在桌上,回身又去端饭。
燕妮很想坚定的拒绝他,可是转念又一想,这都是他欠我的,我干嘛不吃。
一赌气,她拿起勺子,报复性的喝了一大口,可是汤太热,烫的她差点叫出声来。
“慢点喝,都是你的。”这一幕正好被进屋的韩小东看到。
太丢脸了。
燕妮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韩小东去刷了碗。
燕妮看着墙上的老旧挂钟,一直在计算着时间。
“咱们该去民政局了,这个时间走正好能在下午上班时候赶到。”
“好!”韩小东答应的挺痛快,可是回身拿出他刚在小卖店买的洗发水香皂,“昨天你发高烧,出了很多汗,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洗澡?
一听到这两个字,燕妮顿时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
东北不比南方,天气寒冷,农村的环境又不好,根本不具备洗澡的条件。整整一冬天,很多人都是在过年前才会到附近的县城里洗个澡。
城里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时候谁家都没有热水器。如果不是山钢这些大厂矿的工人,想要洗个热水澡也不是容易的事,市区里的公共浴池总共就那么几个,而且票价贵的吓人,洗个澡居然要一块钱,一块钱都能买半斤猪肉,一斤半大米了。
尤其是这几天,燕妮一直在生病,她都觉得身上已经结茧了。
韩小东这个提议实在让她无法拒绝。
先去洗个澡,然后干干净净的把婚离了,意味着迎接新生活。
嗯!就这么定了。
嘎吱,嘎吱。
韩小东在前,燕妮在后。
两个人,四只脚,踩着残雪,向永乐方向走去,从汽水厂的房区走到永乐浴池只需要20分钟。
可是没走出几步,燕妮冻得就受不了了,但她仍在坚持。
韩小东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燕妮身上穿的是一件老款的羽绒服,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里面的羽绒,很单薄。
韩小东一伸手,一辆拉达出租车发出令人牙酸的刹车声,从他身边掠过,足足又向前滑行了十来米远才停住。
大马路上的雪已经被压成了镜面,太滑,车子根本刹不住。
九十年代初,东北地区的出租车大都是这种从鹅国进口的拉达车。这种车坚固耐用,特别适合严寒气候,所以在东北地区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