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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恋者的脆弱,为什么总是不被看见

2023-11-05 来源: 搜狐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说到自恋,你能想起谁?有些自恋者浮夸自大,也有些自恋者脆弱自卑。不少心理学家认为浮夸和脆弱是自恋中同时存在的两面,也有专家认为这两种特质并不总是重叠。现在,科学家们试图确定自恋的核心特质,寻找自恋型人格障碍的成因与治疗方式,理解自恋者隐藏在极端自我关注之下的痛苦与挣扎。

我们将跟随戴安娜·权的讲述,看看病态自恋浮夸自大的背后,是否一定隐藏着脆弱无助?

撰文|戴安娜·权(Diana Kwon)

翻译|金烨

说到自恋,你会想起谁?有些人的脑海中可能会跳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或者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在社交媒体上这两人经常被贴上“自恋狂”的标签。又或许是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Modi),他曾经穿过一件细条纹西装,上面的每一道条纹都是用金线一遍遍绣出来的他自己的全名。

但如果你有机会碰到自恋者,就会发现他们看上去完全不像特朗普、马斯克或者莫迪。据统计,全美高达6%的人口——大多以男性为主——在人生某段时期曾患有自恋型人格障碍(narcissisticpersonality disorder, NPD)。他们表现出来的症状各不相同,很令人困惑。一篇讨论该疾病诊断方法的综述文献这样描述NPD患者:“(他们)可能自我膨胀也可能自我厌恶,可能外向活泼也可能孤僻离群,有些能做行业领袖也有些无法维持稳定工作,有些能成为模范市民也有些可能有反社会倾向。”

临床专家也注意到自恋者在不同维度上的表现不同。他们的社会功能可能极为优秀,比如事业成功,社交生活充满活力;也可能极其糟糕。他们可能患有(也可能没有)从抑郁症到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其他精神疾病。尽管大多数人都熟悉自恋者的“浮夸自大”行为:傲慢嚣张,渴望博得他人关注,但这一疾病也能以“脆弱”或“隐蔽”的形式显现,这类个体饱受内心痛苦的折磨,自尊忽高忽低。这些看似对立的特征所折射的共同点,就是患者对自身抱有的极端关注。

大部分临床心理学家都认为,对于自恋个体来说,浮夸与脆弱共存于其体内,会在不同情境中分别显现。然而,许多学院派心理学家认为这两个特征并不总是重叠。这场争论持续了数十年也没能落定,很可能是因为这样一个困境:出现在心理咨询室里的永远只是脆弱型个体,而浮夸自大程度较高的人从来不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学家玛丽·特朗普(MaryTrump)翻阅了家族史,近距离观察了自己的叔叔唐纳德·特朗普之后,推断叔叔符合NPD的诊断标准(可能还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然而,她在关于这位美国前总统的书中指出:“若想要得出精确且全面的诊断,需要完成一整套心理学和神经心理学测试,这恰恰是他永远不会去做的。”

如今,脑科学正为深入理解自恋做出更大的贡献。有关于此的争论也许一时无法彻底解决,但初步研究结果支持临床心理学家的观点:脆弱看上去确实是浮夸自大隐蔽的另一面。

图片来源:unsplash

幻想还是现实

25岁的特莎(Tessa)生活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总觉得自己站在世界之巅。“我醒来去学校上课的每个早上,都相信自己会成为著名歌手,拥有一段极其成功的人生。”她回忆道,“我认为只要让自己保持完美,总有一天我会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她也会经历严重的情绪低谷。意识到自己幻想中的功成名就永远不会实现所带来的打击,就是其中之一。“这曾是我经历过的最漫长的抑郁时期之一。”特莎告诉我,“我非常痛苦,时至今日我仍在努力克服这种情绪。”

这种幻想与现实的割裂也渗透进了她的人际关系里。当特莎和其他人聊天时,总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无趣,尤其是在亲密关系中,她不仅与自己的情绪脱节,还与伴侣的情绪脱节。她的一任前男友在分手后告诉她,当自己未能满足特莎的期待时,她会勃然大怒,但却对他因此而受到的伤害毫不在意。“我告诉他,‘你的痛苦就像被风声遮住的哭声,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不能承受被背叛的痛苦。”她说。看到前男友和其他人交往,特莎内心很不安,于是她开始侮辱他的朋友,阻止他们见面。她还很厌恶前男友对他人产生好感,因为这会让她质疑男友是否会继续倾慕自己。

理想中的自己身边环绕着朋友和粉丝,大家都因为她的美丽和才华而爱她,视她为偶像——无法在现实世界中获得这种生活的特莎极度沮丧。“有时候,我既感觉自己凌驾于一切之上,又感觉自己像路边的垃圾。”她说道,“我觉得我自己一直在试图隐藏和掩盖,已经身负重压,筋疲力尽了。我也努力不断尝试构建内在自我,这样就不必再感到那么痛苦。”2023年,在父母建议接受治疗后,特莎被确诊患有NPD。

自恋者尤其难以捉摸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总是出现功能障碍。“在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功成名就,专注于靠自己的能力改变命运,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而且是西方文化的主流价值观。”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心理学家艾丹·赖特(Aidan Wright)指出。

自尊的精华

23岁的NPD患者雅各布·斯基德莫尔(Jacob Skidmore)在多个社交媒体平台上经营着一个叫做“无名自恋者”(NamelessNarcissist)的账号,他说自己的情绪经常从浮夸自大的山巅跌落到到脆弱无助的谷底,这种感受有时候一天要经历好几次。如果别人给了他积极正向的关注,或者他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斯基德莫尔就会感觉到自我价值抵达“巅峰”,此时的他自信又充满安全感。“这是一种非常愉悦的感觉。”他描述道。然而,当这些令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的源泉(他称之为“自尊的精华”)干涸之后,他会发现自己下滑进了情绪低谷,内心只有羞耻感,甚至让他出不了家门。“我害怕走出去,因为我觉得全世界都在对我评头论足,这让我很痛苦,”斯基德莫尔说,“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捅了一刀那么痛。”

填满自尊的欲望驱使斯基德莫尔做出了更多的浮夸自大行为——无论是自称为社交圈子内的“皇帝”,惩罚激怒他的人来让自己成为多个社交群体内的实际领导者,还是仅仅为了抬高自己的自尊来经营人际关系。斯基德莫尔并不总是表现出浮夸的一面,小时候的他看上去更敏感,也更没有安全感。“我记得照镜子的时候,我会想着自己多么恶心,我有多么厌恶自己。”他这样告诉我。

临床评估以及针对更广泛人口的各种研究,都支持这样的观点:自恋者会在这两种状态之间摇摆不停。在近期的调查中,赖特和自己的研究生伊丽莎白·艾德希尔(ElizabethEdershile)募集了数百名本科生和社群成员来完成测验,让他们连续数天内每日多次报告自己的浮夸与脆弱水平。结果发现,虽然个体的浮夸与脆弱通常不会在同一时刻共存,但整体上偏向浮夸的人也会经历一些脆弱时期,而那些整体上偏于脆弱的人却不会产生太多的浮夸感。一些研究提示,这两种状态的重叠可能取决于自恋的严重程度:奥地利格拉茨医科大学(MedicalUniversity of Graz)的临床心理学家埃马努埃尔·尧克(Emanuel Jauk)和同事在调查中发现,脆弱更容易出现在高度浮夸的个体中。

但是,美国佐治亚大学(University of Georgia)的心理学家乔希·米勒(Josh Miller)还有其他人彻底反对浮夸个体隐藏着脆弱一面的观点。米勒坚称,虽然浮夸型自恋者可能有时候会感到脆弱,但这不一定与缺乏安全感有关。“我认为他们真正勃然大怒的原因是他们重视优越感和地位感更甚于其他,一旦遭受质疑,他们就会反击。”米勒补充道。对此,普渡大学的心理学家唐纳德·莱纳姆(DonaldLynam)表示赞同:“我认为人们可能出于很多原因反应过激,有可能只是认为自己比其他人优秀,或者要维护自己的地位或统治状态——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动机,我认为我们忽视了这一因素。”

上述观点的差异可能是因为不同类型心理学家之间的研究对象不尽相同。在2017年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调查了23名临床心理学家和22名社会或人格心理学家(后者不与患者打交道),结果发现,尽管两组人都将浮夸视做病态自恋的重要部分,但临床心理学家更倾向于将脆弱也纳入自恋的核心。

大部分寻求帮助的自恋者普遍来说更脆弱,米勒指出:“这些都是受过伤害的人,他们求救以治疗自己的创伤。”对他来说,这意味着临床不可能是研究自恋的最佳环境,至少不是研究浮夸特质的地方。他还说:“这就有点像在动物园里研究狮子行为。”

不愿意寻求治疗的“恶性自恋者”尤其如此,他们除了寻常的自恋特征之外,还表现出反社会以及精神病态特征,例如长期撒谎,或者把给他人制造痛苦或折磨当成是一种享受。

玛丽安娜(Marianne,此处为化名)回忆起自己的父亲,他是一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然而在阅读了这位父亲多年来的大量信件之后,玛丽安娜的治疗师确信他是一名恶性自恋者(他从未看过医生)。信中“全部都是关于经年累月的持续性惩罚。”玛丽安娜说道。这位父亲在家中实施严苛的规矩,例如在长途旅行中,他严格限制家里五个孩子上厕所的时间。如果他加满油的时候人还没回车里,他就直接开车走人。有一次,玛丽安娜没有准时回来,结果被丢在了加油站。“这样的戏码几乎天天都在上演,没一天停过,总有人遭到孤立、惩罚、羞辱和批评。”她回忆道,“如果你哭,他就会说你在装腔作势。他从来不认为孩子的哭泣和自己的行为有关,他认为我们在装哭扮可怜。”

父亲还挑拨玛丽安娜的兄弟姐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彼此对立,阻止他们建立亲密的关系。他还不断挑自己身边的人的各种毛病。玛丽安娜回忆起在家庭晚餐聚会上,她的父亲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试图找出其他丈夫身上的缺点,离间其他夫妻对彼此的看法。当玛丽安娜把自己的男朋友带回家的时候,她的父亲会挑衅对方,证明自己才是支配者。尽管他是一名耀眼的学者,人们首次接触他的时候很容易被吸引,但他在供职的大学中与他人冲突不断,一次又一次地遭到解雇。“一切都是为了胜人一筹,”玛丽安娜说,“他的冲动就是要毁掉一切闪闪发光、受人欢迎、大家都爱戴的事物和人,这种冲动压倒一切。”

戴蒙德指出,恶性自恋者经常给治疗师带来巨大挑战,在领导位置上的恶性自恋者可能会极其危险。他们的道德功能可能存在缺陷,强烈影响着自己的追随者。“我认为当下情况正是如此,在全球各国,威权主义越来越盛行。”她补充说。

走向治疗

迄今为止,专门针对NPD疗法的随机临床试验还未出现。不过,临床医生已经开始采用被证明对其他相关疾病(例如边缘型人格障碍)有效的精神疗法了。目前使用的治疗方法包括“心智化”(mentalization)和“移情”(transference),前者帮助个体理解自己以及他人的精神状态,而后者集中于提升个体的自我反省能力,让他们能够站在他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并调节自己的情绪。但这些仍然不够。

“病理性自恋者和NPD患者都以拒绝改变或放弃治疗而出名。”罗宁斯坦说,“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与其指责他们,不如进一步研发治疗策略来适应个体差异,同时把焦点放到促进改变上来。”

自从发现自己患有NPD之后,特莎开始在一个视频网站上运营自己的频道:自恋精神(SpiritNarc),她上传视频讲述自己的经历以及对自恋的看法。“我真切希望全世界都能理解(自恋者),”她说,“我受够了周围大多数人的说法,他们看到我们的外在行为表现,就说:‘这说明这些自恋者都是混蛋。’”可是大家看不到的,是自恋者面具之下的痛苦和挣扎。

本文节选自《环球科学》10月刊《自恋者的双面人生》一文

封面来源:pixabay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环球科学(ID:huanqiukexue),如需转载请联系原作者,欢迎转发到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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