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采访扯出的中环女郎故事，阔太，潮人以及带货女王

前几天，我们在写铁肺歌后甄妮时，提到她的老公傅声曾经疑似与港姐钱慧仪传出绯闻（这里可回顾），看到"钱慧仪"这名字的时候，想起多年前看过的香江潮人黎惠坚曾经在2007年的时候出过一本时装书《时装时刻1987-2007》里好像曾经看过这个名字。

打开书一看，278页果然有，名字叫马钱慧仪。

黎坚惠，何许人也？

曾经引领一代香港时装人的潮人，被称为香港"时尚教母"，她的畅销书《时装时刻1987-2007》记录了香港时尚的历史，也启迪了中国内地的不少时装媒体同行。

▲黎坚惠在香港出生及长大，祖籍广东省顺德市，15岁开始写乐评，1989年香港大学文学院的比较文学系毕业。大学毕业后于《号外》杂志做编辑，其后成为香港年轻人时装杂志《Amoeba》的总编辑。她曾任唱片封套形象顾问、电台DJ、电影和广告服装指导，亦为不少广告、 MTV作美术指导及形象顾问。2014年3月11日因乳腺癌恶化离世，终年46岁。

▲黎坚惠在《号外》工作的那些年里主要负责策划和拍摄，诞生了不少经典封面，也与众多明星成为好友。

▲1991年，黎坚惠将自己与舞台剧导演林奕华、演员周颖端和金庸的夫人林乐怡一同摆上《号外》封面，三女两男，同样的白衫短发，雌雄莫辨。那期主题探讨的是都市男女观——《雌雄同体时代》(The Age Of New Androgyny)。

▲1996年黎坚惠进入杂志《Amoeba》担任主编，创造出香港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潮流刊物，《Amoeba》的大片往往格外活泼有趣，内容也十分潮流，聚拢了大批粉丝。后来的香港杂志人，大多是《Amoeba》当年的忠实读者。

▲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巨星，几乎都打过交道。

▲1999年，黎坚惠创立时装网站izzue.com，张曼玉成为女装创作顾问。这是张曼玉在巴黎旅行期间写给黎坚惠的信，在信中她表示很期待和黎坚惠成为同事，并且分享了自己对于时尚的看法。

▲张曼玉加盟izzue.com以来，对这个品牌的确非常用心，黎坚惠的OOTD时期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在还没有iphone，没有社交媒体的时代，黎坚惠坚持在这个网站上传自己的每日穿搭。

▲填词人黄伟文与黎坚惠。他曾将黎坚惠称为"书写时装的前辈"，在他看来，黎坚惠是香港最后一代的时装作者，她代表了香港时装媒体最辉煌的年代。在她离开后，"香港时装媒体式微，至今没有复苏过。"

▲黎坚惠在家中，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书。

黎坚惠出道早，眼顶朝天，何曾看得见谁，又见证了香港最黄金的一段娱乐史，来往的皆是大明星。

"那是1990年在中环艺穗的M’s搞的第一届SOTA Awards颁奖礼，地方很小，由《号外》主办，没有赞助，完全真心，拿咪的人都风趣幽默，得奖人倾巢而出，餐厅老板、建筑师、创业家、周星驰都衣装隆重前来领奖……没有人可以坐下，因为太挤了，连没有得奖的张国荣、张曼玉、杜可风、萧芳芳、林燕妮都来了，基本上，当年香港台前幕后的靓人，都几乎到齐，可一不可再。"

二千年一本时装杂志 《MUCH MORE》创刊，编辑想让黎惠坚做名人采访，列出一堆香港名人，她表示只对章小蕙有兴趣。

▲章小蕙移民离开香港之前，把自己珍爱的一盏古董水晶灯送给黎坚惠。黎坚惠曾表示："因为采访而交到的长期朋友，张曼玉是一个，章小蕙是第二个。章小姐告诉我：你跟我是完全相反，我的外表看上去好像很需要人照顾，你看上去好像坚强、能干，其实你里面脆弱到不得了，而我则是个打不死。"图为黎坚惠的书房，和章小蕙送她的水晶灯。

直到她有一天见到钱慧仪。

"在一个星期六的早上，在跑马地油站入油时看到戴着眼镜的钱慧仪，拿着纸咖啡杯，宽长牛仔裤与球球，与外国友人边笑边从山上走下来，像两个大学生，钱的白皮肤，在那个早上像发光似的——就是她了。"

当时黎坚惠眼里，钱惠仪无疑是辗压章小蕙。

2004年的章小蕙刚离婚，是非缠身，著名的负资产，但是也还是养着司机仆人名车出入，开服装店赚钱，"她穿着货，你喜欢，她就脱下来卖给你，即香艳又赚钱，有人嫌旁门左道，哪有时装店这样子做生意？"

所以黎坚惠写道"如果章是冒险家，钱就是她的antithesis（对立面），家庭事业两齐全，西方妇女所谓的Having it all"。

在这篇采访里看得出黎坚惠是真心羡慕当时名叫马钱慧仪的阔太，当一个人是阔太，肯定就是有钱，但这位叫马钱惠仪的阔太不仅仅是有钱，关键还是名门阔太，她嫁入的马家可是来头不小。

马家发迹于上世纪30年代，马清扬的爸爸马锦灿与其弟马锦暖在内地开银庄，1936年马锦灿举家迁往香港，创办"大生银行"，后又创办"大生地产"，港交所上市，马家因此成为香港富豪家族。

马锦灿有一妻三妾，共育有12个孩子，现在当家的是四子马清伟，也曾是大名鼎鼎的关之琳旧爱，名演员陈美琪、名媛薛芷伦的前夫，他后来接任成为大生地产董事长；而钱慧仪的老公马清扬是最小的儿子，担任大生地产副主席，也担任过东华三院主席，业余时间是个赛车手。

▲大生地产的董事，全都是马清伟的弟弟妹妹。图源：大生地产官网。

▲马家兄弟，马清铿（左）和马清扬。

▲不用承担家族重任，只需做慈善，富贵闲人马清扬现在还时不时上香港报纸。

▲马家子女为父亲马锦灿办了纪念小学。

钱慧仪是名媒正娶的马家新抱，嫁过来还一口气生三个孩子，阔太的地位稳了，其实稳稳的阔太也不会让心高气傲的黎坚惠折服，关键马钱慧仪在生了三个孩子之后还如此有气质，身材样貌均保持得如女大学生。

关键是还要在中环开一家高级家具店，这就不得不说，在老钱之剩余，还有品味，有taste。

马太说自己开高级家具店的原因之一是自己喜欢，"因为我本身就喜欢设计，念书时常常去逛家具店，跟人聊天，后来更认识不少designers，于是就决定自己做。"

二是自己家里有地方。

"此后，一切犹如童话故事，妻子跟丈夫商量 ，首先，要找铺位，丈夫说："不用啦！楼下有一方，楼下，是大生商业大厦的地库，一万呎。

面对前身是中旅社的一万呎地库，WINNIE（钱慧仪洋名）目定口呆，哗，这么大，我不是想做这么大，但丈夫说要做生意，就要有个目标。"

▲Dentro家具店可以说是钱慧仪和老公马清扬婚姻最浓烈时的见证。

95年Dentro开业的时候，门口没有任何招牌，丈夫说：你这样连LOGO都没个，点做生意？妻子认为有麝自然香，她就是喜欢这样低调，她甚至吩咐伙计不要告诉客人老板是谁。

如此做生意，当然不指望赚钱，但博得了传媒、明星与室内设计师的一致叫好，他们很喜欢她的店，因为它"像一个小型美术馆"。

▲2012年米兰家具展中的Dentro陈设。

作为一个著名的香江潮人，黎坚惠靠写稿租三万的公寓，已经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她知道所有小众而有趣的牌子，可惜她仍然是个打工人。

"现代女性之所以现代，不是因为对自己有要求，除了找爱情，生孩子，还希望在事业领域仍有自己的空间，又希望婚姻融洽，亲子关系良好，同时又要靓，又要瘦，又要追上潮流，又要寻找心灵的平静，还要不断学习，保持内外都生气勃勃，我有女朋友还是家里的经济支柱，都说明现代女性不易做。"

所以她内心羡慕钱慧仪这种天之娇女，出身港姐，在国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嫁给良人，又有品又不用为钱发愁，老公可以无限量供给，还可以与无数名设计师来往的无忧人生。

对比之下，黎坚惠的童年和青年时期就失意许多，她家中环境也不错，但可惜她是女孩，一些广东人重男轻女，母亲生下她时老人家根本不去医院探望，爸爸是二世祖且女人颇多，妈妈是"绝望的主妇"，也无法好好照顾她。祖父认为她始终是女仔，没必要读书，哪怕她是家中最聪明的。

▲黎惠坚曾在自己患癌后写的另一本书《天空之镜》中诚实地写了自己的原生家庭。

要做一个潮人，不但要懂时尚，还要有钱，而作为一个职业女性，她手停口停，这使得她的人生时时刻刻要去赚钱，所以她羡慕钱慧仪，她说钱慧仪的人生"更是精彩"，2004年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患癌，更没有想到老钱阔太钱慧仪有一天会跟恩爱老公翻脸。

2004年的钱慧仪确实站在了香港名媛鄙视链上端。

之前的人生虽然谈不上一帆风顺，但是确实又还是风光顺利的。

▲她曾是贵妇聚会的座上宾。

▲钱慧仪、关之琳、李桂兰。

钱慧仪自述的人生如下：

而在媒体上，它是这样呈现的。

1981年，17岁的钱慧仪参加港姐比赛，她毕业于加拿大哥伦比亚书院，擅长芭蕾舞、钢琴。因为此前曾拍摄过快餐广告，有一定的知名度，而成为大热门。

比赛结束，钱慧仪获得季军，不过随后爆出冠军虚报年龄的丑闻，最终TVB决定褫夺其冠军，导致亚军季军顺位补上，钱慧仪最终的名次成为亚军。

▲1981年港姐，中间是冠军劳锦嫦，（左二）亚军钱慧仪及（右二）季军狄宝娜摩亚。

▲不过也有媒体嘲讽她样貌不佳。

同傅声传绯闻时是这样的，不过，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了了之。

▲傅声和钱慧仪传出绯闻是在1983年的《花心大少》，钱慧仪和傅声有许多对手戏，被传出绯闻。傅声是当时最有人气、身世也很好的当红小生，可谓是有钱有颜，关于他和甄妮的婚姻故事我们写过。

▲钱慧仪、傅声、钟楚红、谢贤私下聚会。

▲当时钱慧仪接受采访表示对爱情勇往直前。

▲甄妮说自己曾误以为小三是钟楚红，"谁知道竟是个香港小姐，我被红姑骂一顿，真是活该"。她也自爆曾冲去尖沙嘴的Harbor View Hotel捉奸，"柜台迅速通知，我扑空了"。时过境迁，几十年后，甄妮又在社交媒体上发声，说"香港小姐曾是我家的小三"，直指钱慧仪。

钱慧仪在1990年离开娱圈，返回加拿大生活，三年后返港发展，同年认识马清扬；两人在1995年拉埋天窗，先后诞下两子一女。

结婚时是这样的：

▲结婚时的钱慧仪和娘家人。

婚后甜甜蜜蜜：

逮到金龟婿的钱慧仪曾经有过一句极为经典的内心独白"哗，甩难啦，呢世都唔使再返工（哗，脱离苦海了，这一世都不用再上班了）"。

黎坚惠对此也表示赞同：

"每一个出来工作的女孩子，总有过这些甩难的祷告罢，几时至可以不用捱呢，再不用迫车受气兼OT，谁不希望日日睡到自然醒、皮光肉滑容光焕发……"

▲马清扬喜欢赛车，钱慧仪常常陪老公去赛车。

▲钱慧仪陪马清杨到上海出席法拉利及玛莎拉蒂旗舰店开幕礼。

▲马清扬身世不菲，各种社交场合也都拉着钱慧仪一起参加，有很多年，他们二人被视为社交场上幸福的一对夫妻。

▲关键马清扬在很长时间内还有"宠妻人设"，被媒体拍到他常常亦步亦趋地跟在钱慧仪身后。

▲当然，钱慧仪的老钱生涯也曾遇到过危险，她也有一个挺不堪的原生家庭，结婚三年之后的1998年，钱慧仪父亲钱志强一连6日在女儿居住的山顶道大宅门前下跪，追讨150万半山嘉兆台买楼首期，又称自己无力供楼，因而被爆钱慧仪与父母为钱反目。1999年钱慧仪声泪俱下控诉父母不断要钱，令她当年一度打算放弃婚姻；马清扬则痛斥钱父只是出面做戏的"演员"，钱母才是"主脑"。钱慧仪与父母关系破裂后，2001年钱慧仪弟弟钱俊雄疑因服食摇头丸致猝死，钱慧仪再度崩溃。

▲2009年钱慧仪妈妈陈翠翠在家中上吊自尽离世，钱慧仪再度面临崩溃，随后与父亲重归于好。

除了与父母的争端当时闹得比较大，钱慧仪的阔太生涯一直是风光而平静的，当然，当阔太也不是想象的那样轻松，三个孩子的教育也是重担。

"其实都不够睡架，早上起来跟他们吃早餐，上学后自己再睡一会，然后做运动，尽量争取跟孩子吃午餐，然后回公司，两间铺，晚上跟他们吃饭做功课玩一阵，才有点自己的时间，揭一阵书上网回邮件，已经好夜，要睡。"

"我的朋友个个都知我不会出街食晚饭，孩子那么多功课，又要跟默书测验考试，我是24小时妈咪加补习老师。"

▲2015年马清扬担任东华三院主席，钱慧仪与子女全家到场，一家五口幸福亮相。

只不过事情到了2018年，就有了质的变化。

2018年7月，传出马清扬与钱慧仪冷战四个月，钱慧仪饱受诸病困扰，当时马清扬指钱慧仪赴美养病；

▲夫妻俩最后一次公开合体是2017年底。

▲2018年年中，马清扬去英国出席二子马桂豪的中学毕业礼，但钱慧仪并未同行。记者问马清扬为什么钱慧仪没来，他说"她去美国看大儿子"。

▲孩子们上传的全家福也只见妈妈，不见爸爸马清扬的身影。

至同年12月，马清扬传出和在港发展的乌克兰模特儿Ksenia B交往两年。

▲这位乌克兰嫩模工作量不多，但是社交账号中晒出的全是富贵生活，有传马清扬带Ksenia B坐游艇、私人直升机、去马来西亚赛车，享尽奢华生活，更在中上一环一间酒店设置"私窦"。

绯闻一出，马清扬当即否认，表示对钱慧仪"唔会离，唔会弃"，但也肉眼可见的夫妻俩再也没有公开的同框和互动。

至2022年，终于宣布二人离婚，结束27年婚姻。

钱慧仪率先发表声明：

离婚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十分狗血，今年6月闹上法庭。

钱慧仪表示自己从2018年就睡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以泪洗面，喊话马清扬"希望马生可以尽快帮我付律师费"；

▲打离婚官司期间的钱慧仪，被指衣着朴素，完全没有往日阔太风采。

而马清扬则表示每月都给她很多钱，"她的生活好正常，几好添，因为我每个月都给她18万元生活费，再加上30几万元信用卡签帐额，每个月加埋都有四五十万，我觉得她的生活好过我。"

又说钱慧仪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对他家暴，"佢仲对我进行家暴，不论是言语及行为上，有时她发癫就质我几拳，她有去看精神科。"

目前两个人的离婚诉讼还在进行中，这个官司看来还有得打。

非常感触因为黎惠坚这篇写于快二十年前2004年的采访。

要知道，曾经目下无尘的潮人黎坚惠在十年之后的2014年就逝去。钱慧仪曾神情哀痛地出席了她的追思会。

▲追思会现场布置了黎坚惠生前的时尚照片。

▲钱慧仪哭得双眼红肿。

▲章小蕙也去参加。

▲梁咏琪和黎坚惠的妹妹黎晓灵出席黎坚惠的追思会，梁咏琪因为拍摄《Amoeba》的封面而被大众喜爱，继而入行，因此称黎坚惠为伯乐。

▲Rosemary。

▲同患过乳腺癌的薛芷伦也po出和黎坚惠的合影悼念她。薛芷伦写道：亲爱的Winifred，犹记得上一次见您，是在2011年北京举行的Prada首次在欧洲以外国家大型时装秀上，当时我刚乳癌初愈，脸容浮肿，您鼓励我说："加油啊，你会很快好起来，继续要扮靓靓!"今天收到您因乳癌去逝的消息，很难过，愿您一路好走。

▲好友甘国亮怀念她。

黎坚惠曾与露云娜前夫、著名摄影师Sam Wong(黄永熹)苦恋结婚，但因为黄的孩子的反对，她与黄结婚之后一直处在分居状态，黎坚惠曾在2002年诞下一子，2007年离异。

▲露云娜（图左）是香港女歌手，有菲律宾、西班牙、中国及日本血统。1983年，凭主唱歌曲《戚眼眉》获得第二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电影主题曲奖"（首设此奖）。1989年，露云娜跟摄影师Sam Wong结婚，并于翌年诞下一子Bryan Wong，婚后退出乐坛。二人于1995年离婚。

▲露云娜、张国荣、陈洁灵、蔡枫华。

黎坚惠曾在书里写过这段离婚后的日子，先是去了北欧，又去香港大学当讲师，随后设计T恤，涉足电商等等：

▲黎坚惠设计的T恤。

▲黎坚惠和儿子。

▲黎坚惠在书中描写了很多生育时的艰辛和对儿子的爱意。

在《天空之镜》中也提到了前夫的绝情"吓，你得癌为什么要来找我"与他的新女友的难缠：

黎坚惠的人生自从2007年离婚之后就面临剧变，虽然写出了畅销书，但没多久就诊断出癌症，并且癌细胞已经扩散。

和前夫似乎也经历了一场和解：

也正因如此，同为女性，又都离异，在曾经的婚姻里受到许多不堪和伤害，黎坚惠和章小蕙很有共鸣，彼此惺惺相惜。

2004年的她断然想不到她艳羡的阔太钱慧仪的婚姻在十多年后会以这样的结束收梢，而更为幽微的是，曾经视黎坚惠为偶像的章小蕙则兜兜转转回了内地，展开她的自媒体带货事业，年过六十，再起风云，这真是现世版的福气在后头。

▲当年黎坚惠就认为章小蕙最大的特点是善用传媒。

怎么说呢？

人生就是此一时彼一时，在三位中环女郎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世事无常，看到了婚姻对女性的改变，看到了自我奋斗的不易，和绝大多数女性生存的艰难。

我们从来就没有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如果那看起来像，那是因为你看的时间不够久。

而所谓的世事沧桑，就是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珍惜生命，爱护自己，祝大家好运。